「──你在做什麼！」
當那聲嚇阻恍若破空箭矢一樣傳入少年耳中時，少年才恍如驚醒一樣、愣愣地往聲音方向看去。
他所熟悉不已的青年站在那裏，用著不算好看的表情與他對望著。
為什麼青年會在這裡？
少年第一個想起的念頭是這個，但他並沒有多認真去鑽研，只是更加下意識地朝青年揚笑。
「哥──」他開心地跨出腳步，卻因腳邊的障礙而拐了一拐，雖然沒有摔倒、卻也清楚看見自己周遭是什麼樣的情形。
那些他或許熟悉或許陌生的同學或坐或躺的倒在他四周，傷勢輕一點的按著不斷湧出腥紅的鼻樑，傷勢嚴重的一點已經失去意識讓衝進來的師長們急喊著救護。
奇怪。
大家怎麼了呢？
他眨著眼，腦子裡的思緒彷彿紛亂黏稠的糨糊，全部攪在一起，一點頭緒也分析不出來。
然後他看見自己的手上，有著不屬於自己的血跡。
直到被青年抱住以前，他都想不起來那些是誰的痕跡。
但卻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哥哥，不要哭。」
他揚起笑，彷彿最璀璨的陽光。
他要把所有害哥哥擔心的東西，都丟掉呢。
2016-04-21, 2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