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嗎?威爾?」
「姊姊,姊姊在那裏。」
男孩手指著一個方向,嬌小的身軀來回穿梭在酒吧的人群之中。
我卻仍被推來擠去,小小聲的借過似乎構不成人們讓路的理由。
即使頂著一張英國街頭少見的東方臉,也不見有人因此駐足,這兒的人似乎都這麼冷漠。
直到威爾再次消失在我面前,我才看見了他所謂的姐姐。
一個又一個大大的燈排亮麗的掛在眼前,藏不住的,讓人一眼就能看見那穿著華麗的女子。
「芙拉…」
手指輕觸上了看板,威爾不知何時也站到了身邊,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店裡的光景。
不是不想,是什麼都做不到,無力的表情看得我心慌。
是不是連你,都會有今天呢?
鼓起勇氣踏進了那間店裡,融入了喧囂不止的黑夜。
不一樣的顏色在眼前晃啊晃的,不久後我就開始感到頭痛頭昏。
只是這時的我沒有依靠,芙拉、威爾、連他都不在,我該怎麼做?
「小姐,你沒事吧?」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了,我不能逃。
「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不舒服。」
奮力睜開視線已朦朧的眼睛,最後一眼看見的是目標已得手的冷笑。
我在哪裡?威爾呢?
一身冷汗的自夢中驚醒,身邊的人嫌惡的眼神看來,她似乎在歌劇的中途睡著了。
她起身整理自己的儀容,沒有更改半分,和開場前一樣,這不是他的作風。
朝著那豬狗不如的男伴笑了笑,她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優勢可以讓他破例。
這就表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早就做了什麼,但她不知道,而這很可能和剛才無緣故的
睡著有關;第二,他發現她接近他的目的以及身分背景。
不管是哪種,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惡夢的輪迴。
忽然間,燈光暗了下來,似乎是換場了。
各式各樣的壞預想在她腦中轉啊轉的,但是她的表情卻一如那些被他迷暈的女孩兒,癡情。
他突然將手伸到她身後,她輕輕貼上了他的胸膛,她記得也知道那些女孩被下藥後的反應。
『來吧,親愛的。』
暗號一般,無預警的身邊的保鑣全站了起來,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你會變得更好。』
他深深的吻住了她,一瞬間,她了解了什麼。
她確實被下藥了,那藥卻不起作用,為什麼?
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吃過解藥或是什麼的東西。
芙拉呢?難不成芙拉也被這麼做過?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到那兒?
記得剛到倫敦時,也是無依無靠的,沒有認識的人在身邊。
一股腦地想做些什麼,卻淪落的連小小的服務生都做不起。
她以為她即將餓死之際,芙拉救了她,連帶著認識了威爾和他。
現在,芙拉被拐進了戲院,威爾還太小,他也不知所蹤。
我是不是應該要給點力量,這不就是我一開始離開出生地時所希望的嗎?
幫助到所有需要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