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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世代×小荒】無主題亂敲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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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蒔
家道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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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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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 風陌‧尚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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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主題: 【子世代×小荒】無主題亂敲   【子世代×小荒】無主題亂敲 Icon_minitime12019-10-24, 18:06


他叫荊棘,今年大學剛畢業,念的是歷史系。

這個科系嘛,最好的出路就是繼續進修,然後讀完碩士甚至博士後去當研究員,或者加修教育學程取得教師資格後去當歷史老師。

但他成績不怎麼好,念不了碩士、當然博士就更不可能了,至於教育學程,當年剛入學時傻呼呼的他並沒有選擇加修,畢業後才發現得修這個才有出路的他自然是已經來不及挽救了。

於是,畢業等於失業這句話,就很悲慘地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失業了大半年。

中間面試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工作無數,還險些被拐進詐騙集團,後來大概是連詐騙集團都覺得他這樣老實又溫吞的性子,去打詐騙電話八成只會反被騙,於是他連詐騙集團的錄取通知都沒收到。

直到他偶遇了大學時關係還不錯的一個社團學長,對方知道他的境況後,竟熱心地問自己室友幫他介紹了一個工作。

「我叫你小荊可以吧?」

「可以的。」

介紹工作的那一天,學長的室友穿著一身筆挺合身的高訂西裝來接他,開的還是普通人不一定認識款式但是肯定認識牌子的豪車,那讓買件五百塊以上的衣服都嫌貴的他忍不住有種是不是又遇到詐騙集團或者傳銷公司的驚悚感,特別是那人介紹工作的方式。

「那、小荊啊,這個工作累是累了點、工時也挺長,但是薪資高,重點是福利還挺不錯的,我今天先給你介紹一下工作內容和帶你去面試,你回去考慮一下接不接啊。」

記得他有次面試到一個給大老闆作陪的工作,對方也是沒問特長、沒問學歷,劈頭就說工作會比較累且工時比較長,但薪水高且福利還不錯,跟學長室友的說詞幾乎是一模一樣,要不是還有說給考慮的時間,不然荊棘真想跳車逃命。

雖然他現在腿就已經有點抖了。

「好、好的。」

總、總之,還是得先去看看再說。
萬一真的是個不用看特長也不用看學歷的工作呢?

「那我給你說說啊,這個工作呢,美其名曰生活助理,實際上就是保姆或者說高級打雜,你的工作內容就是負責照顧一個人,天熱撐傘搖扇、天冷披衣送暖,還有給他買飯、跑腿、拎包等等,就幹些雜事,都挺簡單的,但要求要細心跟耐心還要脾氣好,簡單來說就是要會照顧人,你學長跟我說你性子還挺合適的,我才給你介紹這個工作,不過你要明白,介紹歸介紹,也要看你負責照顧的那人收不收你,你願意幹、他也願意收你,那就皆大歡喜,所以你要有點興趣的話,等等可得好好表現喔。」

喔,高級傭人啊。

那難怪可以不問特長也不用問學歷,這工作確實比較重視的是性格幹不幹得來的問題。

要以前,他大概是不願意幹的,不為五斗米折腰什麼的,他雖然不是文學系的,但也有學者的臭毛病,不過失業大半年之後,自然是什麼毛病都給治好了。

現在別說是高級傭人了,薪水夠且工作穩定的話,叫他當女僕他可能都願意幹。

「呃、魏哥,」學長的室友姓魏,單名耘,挺女氣的一個名字,但本尊其實是個說話總帶點流氓味的雅痞帥大叔,「我可以先問薪資嗎?」

「喔,可以啊,那傢伙給上個助理開的薪資是四萬二,不過那是幹滿一年後調薪資的結果,你的話,大概是三萬七吧,之後看他心情可能會給你加錢、也可能會另外發獎金,總之具體要看對方,畢竟付薪資的人是他,不過你放心,那傢伙挺大方的,一般給的都不會太低。」

「喔喔!」挺不錯的啊,別說四萬二或者三萬七了,他這樣學歷的年輕人,能有近三萬的薪資他已經覺得很OK,這也讓他對得到這份工作的期盼更高了一些,「那、我能問問,我到時候要照顧的那位到底是……公司老闆?還是富家少爺嗎?」

不然普通人應該不會特別花錢給自己請生活助理吧?

「咦?你學長沒有跟你說嗎?」

「說什麼?」

「我的工作是經紀人啊。」

經紀人?幫明星安排工作的那個?

「沒、沒有。」

他學長就說了句這是個好工作,然後要他如果應徵上這份工作,要記得報答他,他都已經想好等應徵上之後要請學長去某家挺貴的餐廳吃飯當報答,但現在看來,也許他學長想要的報答是另一種形式?

記得他家學長好像挺迷某位女明星的……

「你啥都不知道也敢來啊?」對於他的回答好笑地嗤了一聲,因為正好也到地點了,魏耘便乾脆把車子停到路邊,拉起手煞車後,解開安全帶,轉身面向身邊那個氣質挺溫吞的年輕人,「我是縱橫娛樂旗下的經紀人,要找生活助理的是我手上帶著的一位歌手,雖然那位某程度而言也算是富家少爺,不過那不是重點,總之呢,你就算沒有接觸演藝圈,應該也知道明星助理其實挺累的,怎樣?對這工作還感興趣嗎?」

「呃、那位會揍人嗎?一不高興就打人之類的?」他聽說有些明星會對助理發脾氣甚至動手動腳,要是這種的他可不敢接。

「不會。」

「會提一些無理的甚至欺辱人的要求嗎?」

「不會。」

「那他之前的助理怎麼不幹了?」

「回老家結婚了唄,人姊姊也有年紀了,錢也賺得差不多了,就找個男人嫁了唄,結婚之後因為有家庭的關係不方便繼續跟著我家明星,所以才提辭職的。」

「喔喔。」聽起來好像挺安全的,「那、那就見個面看看?」要是那個明星不難相處,給人當生活助理好像也沒甚麼不可以的。

「行,那下車吧,咱們到了。」

約碰面的地方是一間高級俱樂部,叫『玩世』,光外觀就富麗堂皇得讓他差點邁不開腿,站在門口兩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保全凌厲的氣勢更是讓他慫得簡直想轉身逃跑,可惜他不能跑,為了得到這個聽起來好像還不錯的工作,他只能全身僵硬地用機器人的動作跟著魏耘走進那扇金碧輝煌的雙開雕花大門。

進門之後的大廳也是奢華得跟他只在電視上看過的豪宅一樣,一進門就有一位穿著全套三件式燕尾服西裝的服務生迎上來。

「魏先生,許久不見。」

「是挺久沒來了哈,我家那位呢?來了嗎?」

「敖少爺和敖小姐都到了。」

「咦?小舟也來了?」

「是的,說是剛下課順便過來蹭飯,瞧他們挺餓的,我就安排先開席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那趕緊帶我過去吧。」

「好的,兩位請。」

魏耘和那名服務生熟稔地聊了幾句後,那名服務生便擺手給他們引路,從頭到尾沒問他是什麼身份,似乎早就知道魏耘會帶人來。

他雖然心底緊張得要命,但這種氛圍下,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便跟了上去。

不過剛剛的對話也透露了三個訊息給他。

他以後的老闆姓敖。
還在念書。
有位女性親人叫小舟,不知道是姊姊還是妹妹。

話說回來,還在念書的年紀就被稱呼少爺小姐,那他未來的老闆大概真的是富二代無誤了,好端端一個富二代怎麼會跑去當歌星呢?

而且,姓敖的明星啊,哪個明星是姓敖的?

姓敖的模特兒他倒是知道一個,他媽收集了對方一堆的海報跟雜誌什麼的,給他爸買的衣服、配飾、甚至刮鬍刀都是對方代言過的品牌,不過年紀好像對不太上啊。

可惜他平時興趣都在研究歷史上面,對演藝圈著實不熟,畢業前偶爾還有女同學會給他科普,畢業後跟流行時尚什麼的基本就斷了聯繫,沒法事先在見到面之前就猜出來未來老闆是誰,要是是在他畢業後這大半年出道的明星,他大概就真的聽都沒聽過了。

希望別出現這種悲劇,沒聽過未來老闆的名字什麼的,對一個明星來說,絕對是負分印象。

胡思亂想間,他們也終於抵達一間包廂門外,服務生先握著門把敲了敲門並自報身份,得到門內的人應允可以進門之後才打開門,然後讓開身讓他們進去。

「敖少爺、敖小姐,魏先生到了。」

越過服務生,他跟在魏耘背後進門,裡頭並非他原本以為的那種擺了一張大圓桌專門用來吃飯的包廂,反而比較像是KTV,一整組的沙發圍繞著一張大理石桌,只不過那張大理石桌上現在被擺滿了食物,而且還都是薯條、雞塊、可樂之類的垃圾食物,他唯二看到比較像是正餐的就是兩盤義大利麵和一盤披薩。

事實上好像確實那裡本來的功用也是KTV沒錯,進門後他就看見在靠門那一面的牆上掛著個大螢幕,兩旁還有喇叭,然後沙發的角落堆著歌本跟麥克風之類的東西。

不過那些東西目前也就是擺設而已。

在正中間那張深褐色的牛皮沙發上面則是坐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少女,看起來應該是高中生的年紀,沙發另一頭的角落還丟著他們的書包,年紀雖然輕,但長的都很好看。

女孩子長相秀麗,留著一刀剪齊的黑色齊肩長髮和瀏海,一雙燦金色中帶著些許青銅色的漂亮眼睛,頭髮用蝴蝶結造型的髮飾將兩耳前的髮絲勾到腦後別成公主頭的造型,雖然穿的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制服,但整個人卻充滿了東方韻味的神祕空靈,那樣恬靜內斂的美,宛如從中國古畫之中走出來的水墨美人。

總之,就是美人。

至於男孩子則是五官深邃英俊,不過並非陽剛或者陰柔的那種英俊,而是偏中性的帥氣,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偏似於壞男孩那樣狡黠率性又傲慢自信的帥氣,打扮也是,紺青色略長的短髮用黑色的皮繩在腦後綁成一小搓的馬尾,碎散的部份則是連著瀏海一起用幾根髮夾固定在額側,狹長輕挑的深紫色眼眸在看人的時候,就算是由下至上的視線,也依然掩不住一種傲慢的味道,雖然身上跟女孩子一樣穿的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制服,不過男孩子穿起來就是有一種散漫的味道。

然後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他其實知道面前的男孩子是誰。

雖然對方出道的時候他正是在準備畢業論文最忙碌的時期,但不管是路邊的電視牆還是小吃攤播放的歌曲甚至女同學的聊天話題都離不開這個人,於是他免不了也跟著認識了對方。

敖荒。

也就是他媽迷戀的那個模特兒的兒子。
出道第一年就憑藉第一張唱片獲得了最佳新人獎。

對吼,他都忘了姓敖的歌手還有這一位。

本來想到姓敖的模特兒的時候他就應該想起來了,姓敖的明星還有這一位,他又不是不知道敖荒,講真的以前也喜歡過敖荒的歌,可是對方走紅不久就有很多負面新聞傳出,酗酒、抽菸、吸毒、賭博、飆車……那讓他對敖荒的觀點瞬間差到谷底,於是連帶著也把這一位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抹除了。

他萬萬沒想到,魏耘帶他來面試的老闆竟然會是這一位。

「耘哥好慢喔。」在魏耘拉著他在左側的沙發上落座之後,敖荒便率先開口。

「哈哈,塞車唄,況且你也沒等我到就先開動了啊。」

「廢話,小舟餓了,怎麼可以餓到小舟!」

「那倒是,餓誰也不能餓我們家小舟。」

「誰跟你我們家!我就知道你這變態蘿莉控覬覦我家小舟很久了,魏耘你給我等著,我今天一定要叫賀總把你開除!」少年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氣勢熊熊地在螢幕上打字,那架勢像是想把手機螢幕用手指戳破。

「賀總不會理你的,而且除了我還有誰受得了你這個小祖宗啊,婷姊不都被你氣回家了?」像是一點都不怕敖荒生氣,魏耘直接一把抽走了少年的手機蓋在桌上。

意外地,敖荒被抽走了手機卻沒有動手反搶回去,只是雙手抱胸翻了一個大白眼。

「關我屁事!婷姊是回家結婚好不好!」

「那我不管,你要是敢找賀總,我就打電話找胤辰先生哭訴。」

不知道那位胤辰先生是誰,但總之提到這個人之後,本來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會擄袖子上來揍人的少年一秒蔫了。

「我不找賀總,你也不准告狀。」

「成交。」

「食言的是小豬。」

「行了,不說廢話,我今天是帶你的新任生活助理來面試的。」說到這,魏耘突然伸手拍了下荊棘的背,嚇得荊棘不由自主坐正身子,「喏,就是這小子,叫荊棘,荊棘的荊、荊棘的棘,大學剛畢業不滿一年。」

「呃……你、你們……」

他緊張著想打招呼,又慌得不知道該表現得拘謹一點好、還是隨性一點好,畢竟面前的雖然是少年,但到底可能會變成他未來的老闆,然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年輕人是不是會喜歡比較輕鬆自在一點的互動方式?

他正腦子亂得話都說不俐落,一旁本來一直都沉默不說話的女孩突然開了口打斷他。

「耘哥。」

欸?突然喊耘哥幹嘛?

「唷,小舟你終於反應到我來了呀?」似乎對女孩突然喊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好像也知道女孩突然喊他是為了什麼,魏耘笑瞇瞇地抬起手打了個招呼,「我們家小舟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咦咦?所以剛剛那個是打招呼?遲到快五分鐘的招呼?

「魏耘你這變態不要搭訕我妹!」

敖荒雌牙裂嘴地抗議,不過顯然不管是他妹還是魏耘都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也根本沒打算理會。

「嗯。」女孩輕輕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贊同對方說自己漂亮的話,還是在回應什麼,點完頭後又歪著腦袋自顧自地看著荊棘發問,「陌生人?」

「喔,不是,這是我給你哥新找的生活助理。」

「我還不一定收呢。」

沒人搭理的敖荒又陰陽怪氣地補充了一句。
魏耘這才沒好氣地轉向他。

「你少任性,再聘不到生活助理的話,以後工作時候你就給我自己拎包、自己買飯、自己倒水喝!」訓完了敖荒,隨便壞脾氣的小孩自己氣鼓鼓地把臉轉到一邊後,魏耘這才轉向他,「小荊啊,耘哥給你介紹,這小鬼頭是敖荒,你應該知道他吧?」

「知道。」紅遍大街小巷的最佳新人獎得主,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耘哥跟你說,小荒脾氣壞是壞了點,不過你說的那些打人啊、欺辱人之類的事他真的不會幹,至於外面傳言的那些負面新聞也都是假的。」

一聽到負面新聞四個字,忍不住又開口插嘴的敖荒冷笑著嗤了一聲,「那是師榕那個不要臉的混帳因為被我擠下排行榜才故意抹黑我的!他就真的唱得沒我好聽,活該,輸不起的垃圾!」

「你還敢說?」提到這件事的魏耘明顯也很怒地一拍桌子,「我早就說過何笙跟師榕是一夥的,叫你不要去參加那傢伙的派對,肯定有詐,結果人家隨便激你一句你就腦子充血地自己跑去,還瞞著我跟婷姊,活該你在派對上被偷拍照片拿去做假新聞!」

「我──」明顯想反駁的敖荒張了口又不知道要說甚麼才好,最後只好氣鼓鼓地縮回沙發生悶氣。

「行了,反正你還是人氣比他們高,喜歡你的粉絲都不會相信那些假新聞的。」看敖荒蔫了,魏耘的脾氣也按奈了下來,總算能好聲好氣地給小孩揉了揉頭髮安慰。

「呃、所以酗酒、抽菸、吸毒、賭博、飆車……那些都沒有?」雖然場面好像不是很合適問這個問題,但對於這件事還是很耿耿於懷的荊棘忍不住插嘴問。

他對這個工作還是挺有興趣的,可是如果是那樣亂七八糟的明星他肯定不可能答應做這份工作。

這是品德的問題!

「沒有,他就是個一杯倒,酗屁的酒;抽菸、吸毒會傷嗓子,他也不可能去幹;賭博?他家有的是錢,賭什麼賭;至於飆車……這小孩連方向盤都沒摸過,出門都是靠司機接送的,一個連油門和剎車都不會分的小孩要是能飆車沒飆進黃泉地府,那我佩服他。」

「那那些新聞……」

「他紅太快了,被敵對公司盯上散播的,偏偏這小子自己脾氣暴也不會擋。」大概也知道自家明星過分囂張的性子通常給外人的第一印象都不會太好,明顯也擔心這次又聘不到生活助理的魏耘苦著臉給荊棘解釋,「你放心吧,這小子上頭有好幾個人管著,他看著兇,其實慫得要死,反正有事你就跟耘哥告狀。」

「喔,我、我知道了。」

說好了面試是雙向的,把敖荒這邊的情況跟荊棘解釋完了之後,魏耘改回頭去踢了踢正癱在沙發上喝可樂的敖荒,「你呢?小荒,有什麼要問人家的沒有?」

聽到這問題,還真的有事要問的敖荒放下可樂坐正了身子,氣勢熊熊地看向荊棘。

「我只有一個問題,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對聘僱你沒意見。」

「是?」

「你喜歡女孩子嗎?」

「……啊?」

這是、問他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他要怎麼回答啊?敖荒這是歧視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嗎?不接受同性戀或者異性戀成為他的生活助理?還是怕他是同性戀會愛上他?

他一頭霧水地往魏耘看過去,只看到魏耘在聽到這問題後也是捂著臉露出了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那讓荊棘整個人更懵了。

啥情況?

「快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女孩子!」

「喜、喜歡的吧?」

「喜歡!?」

「也有可能不喜歡?」

「所以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我我……」

「你怎樣!」

他不知道啊,他母胎單身至今還沒談過戀愛,更沒有過初戀,不對,應該說他連有一點點動心的對象都還沒有過,他怎麼知道啊!為什麼要這樣逼問一個到現在還從沒有過交往對象的可憐人!

但是貌似這個問題對能不能得到這個工作影響非常大,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正確的情況下,荊棘最終也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其實我、我對作古多年的比較感興趣。」

這話一出,敖荒和魏耘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整個包廂一片安靜,直到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那個女孩子開口才打破了這片安靜。

「──戀屍癖?」

「不不不不!我不是那種變態!我的意思是,我是研究歷史的,對活人的興趣比較沒那麼大。」不對,這解釋怎麼好像還是哪裏怪怪的?「總之、我真的不是,欸。」

解釋到後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欲哭無淚地掩著臉,他不過就是來面試個工作,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的名譽呢?丌口丌

「咳、學者啊,我大概知道了,比起談戀愛更感興趣於做研究,是這樣吧?」雖然臉色還是有點古怪,不過結合他說自己是研究歷史的話,敖荒也大概弄懂了他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對對對對,就是這樣!」反正不是戀屍癖!

「那好,你通過了。」

「欸?」所以敖荒對生活助理的要求是不要想談戀愛?

「小荒,你夠了喔,小舟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人追也很正常好不好。」還是魏耘了解敖荒,光是聽他問喜不喜歡女孩子就已經猜到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了。

「那不行!小舟都還沒有成年,要談戀愛至少要等到他十八……不對,二十……不對,三十……不對,至少要一百歲之後才可以!」

一百歲之後談屁的戀愛啊!和殭屍談嘛!

這一刻,魏耘和荊棘內心的想法是一致的,妹控有病,真的。

最後,那場很不正式的面試就在吵吵鬧鬧之中結束,荊棘感覺自己像是被帶去認識了兩個未來要託付給他照顧的親戚家小孩,然後順便蹭了頓飯。

面試結束後,魏耘送他回家,在車上還是和他簡單聊了一下敖荒的背景。

「你應該知道,敖荒他爸就是敖桓。」

「知道。」

「敖家很有錢,不是賺得很多的那種有錢、是背景很不簡單的那種有錢,像是這間『玩世』其實是他一個伯伯開的,兩個小孩把這邊當普通餐廳或者遊戲場,偶爾會來蹭飯或來玩,這樣講你應該能夠明白?」

「明、明白。」反正不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小孩就對了?

「那就好,我帶了敖荒一年多,見過他爸、他媽、他妹,還有他一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那些人都一眼看就知道很不普通,不過不會不好相處,反正不要問太多、好奇心也不要太重就好。敖荒這小孩雖然很容易被激怒跳腳,脾氣倔,但也很好哄,多相處相處你就明白了。」

「我知道。」

按照今天這樣相處下來,當敖荒生活助理給荊棘的感覺就是跟照顧親戚小孩差不多,不能打、不能罵,只能順著毛哄,真搞不定了就使出告狀大法,其實不難。

「唯一的禁忌就是別真的想去追他妹。」

「他妹妹叫敖舟是嗎?」

「其實他家裡是三胞胎,除了妹妹之外還有一個弟弟,也叫敖舟,兩個敖舟長得一模一樣,不過身材明顯不一樣,很好認的,反正兩個敖舟基本上不會一起出現。」

「為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身體不好什麼的。」魏耘一邊開車一邊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你看,他家無法解釋的事情一大堆,我才說不要問太多、好奇心也不要太重,反正我們只是來工作的,事情做好就好了。」

「喔。」

「另外,我問過敖荒了,他說可以給三萬七的薪水,一年後視情況調薪。」

「好,耘哥,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謝,你要能收了那小屁孩反倒還幫了我大忙呢。」魏耘哈哈地笑了聲,「對了,不管你最後接不接這個工作,今天你聽到、看到的事情都不能往外亂說,這個你明白吧?」

「明白。」

說到這,正好車子也開到他家門口,魏耘把車子停下之後便從兜裡掏出張名片塞給他,「我的名片,給你。你也不用壓力太大,敖荒家裡的情況是有一點特殊,但沒到違法亂紀的程度,就是神秘了點而已,反正你回去考慮考慮,盡量一個星期之內給我答覆。」

「好。」

他也確實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接這份工作,照顧敖荒感覺不難,但當一個明星的生活助理似乎也沒那麼簡單,他需要評估一下自己夠不夠能力應付這份工作。

還有,能不能承擔接了這份工作之後,可能會對生活造成的改變。


※ ※ ※ ※ ※

大概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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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底下沒有留言我就繼續PO在這了

※ ※ ※ ※ ※


一個星期之後,他被魏耘帶到一個高檔別墅區。

據說敖荒因為工作的關係目前獨自住在這邊一棟二層樓的花園別墅中,助理的其中一個工作內容就是要負責添購這邊需要的生活用品。

「但是小荒不給我鑰匙,你只能按電鈴,所以要過來之前記得先聯繫他,讓他給你開門,他這裡有時候會有別人過夜,像是他弟、他妹、或者他那些青梅竹馬的朋友,因此看到有外人在不用太訝異。」魏耘先是領著他去物業那邊認識環境,然後才帶他走到其中一棟花園別墅的門外,「喏,就是這棟了。小荒,開門。」

大概是魏耘過來之前就有先跟敖荒連繫好,所以他按了對講機之後沒有多久,大門就被打開了,他跟著魏耘走進那棟意外並不算太過奢豪的房子。

啊,不過以一個人住來說,這個房子確實大得有些過分了。

「客廳、廚房、客房、書房也充當影視廳使用,」進門後,魏耘熟門熟路地拉著他一起換了室內拖鞋,然後站在客廳給他介紹房子的格局,「二樓只有三個房間,主臥、敖舟的房間和錄音室,然後再上去頂樓有個露天游泳池;清潔公司每天早上七點會過來整理房子,這個你不用管,除非他們沒派人來打掃;房子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找物業,他們都會處理;除此之外你只要負責採購日常用品就好。」

「呃、隨便買嗎?還是有特定的牌子?」

「隨便,品質不要差就好,你要是不知道買什麼牌子,就照著以前買什麼就買什麼,反正缺什麼、要不要換牌子什麼的,敖荒都會跟你說。」

「喔。」

「其實照顧那小子很簡單,有什麼需求他會跟你說,你只要照辦就行,不懂就問沒關係,不用覺得一直問會被罵什麼的;除了這些之外,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來拎這小子去工作跟在工作現場照顧他,工作現場的事等去了現場之後我再教你,然後以後每個禮拜我都會傳敖荒的工作計畫表給你,你就按上面的行程接他去工作就可以,如果行程有提早結束或者延遲什麼的你都要負責安排。」

「好的。」

「還有這些是清潔公司、物業、司機的電話,你存下來。」

「好。」

「你不用太緊張,這個月我都會跟著你們。」

「啊?那就太好了。」

畢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工作,荊棘確實很怕自己有哪裡做不好。

幸好敖荒這個小孩就跟魏耘說的一樣,脾氣不好,但是性格頗單純直率,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不高興,就算生氣也挺好哄的。

尤其是在有一次他東西買錯惹得敖荒不開心,他隔天買了個蛋糕賠罪,結果發現敖荒超開心之後,他就更覺得面前這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還真的就只是個小孩子。

「既然你很有誠心地道歉了還買了蛋糕當賠罪,我就大人大量地原諒你犯的錯誤,不過甜的我不能吃太多,會傷嗓子,所以你也別犯太多錯誤知道嗎?」

瞧瞧,說這種話根本是在暗示他犯錯沒關係,盡管買蛋糕賠罪嘛!

小孩子也太可愛。

於是做得越久、相處越多之後,他越來越不怕敖荒,偶爾遇到敖荒的弟弟妹妹還可以聊兩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的戀屍癖發言,很戒備其他男人靠近他妹妹的敖荒對他倒是不怎麼設防,儘管如此,他跟敖舟(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話說這兩個雖然是同卵雙胞胎,但性格也太相似了!)本來就也不怎麼聊得起來,主要是因為敖舟的反射弧真的長得有點誇張。

他後來才明白,當初魏耘為什麼會對敖舟突然喊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遲到快五分鐘的招呼發生在敖舟身上真的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他曾經帶了兩塊蛋糕給敖荒和敖舟,當時隨口說了一句,女孩子應該都喜歡蛋糕,結果他去忙了一圈大概幾分鐘之後回來,敖舟才突然跟他說,並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歡吃蛋糕,不過他確實喜歡,還跟他說謝謝。

他都忙完一圈回來了啊,那小孩的反射弧到底怎麼長的?
而且對他的話明明反射弧很長,卻能夠一拿到蛋糕就把蛋糕吃光是怎樣!

總之,就跟魏耘說的一樣,敖荒身邊很多怪人。

真的。

很多。

超級多。

因為時常需要跟著敖荒的關係,他上任沒多久就見到了敖荒的九伯、那位『玩世』的老闆,那是個一看就很風流花心的男人,當時正追著另外一個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男人喊兒子……

好,他就不吐槽了。

不對,他還是很想吐。
對方明明看起來比你還成熟穩重啊兄臺!

此外,敖荒的青梅竹馬他也見過,兩對雙生子,一對其中一個時常恍神、另外一個則是坐不太住,至於另外一對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光對上眼神就差點給他們跪下了,不是凶狠可怕的那種讓人想跪,而是整個人氣場很強大,似笑非笑的樣子莫名讓人覺得就好像應該要乖乖服從才對的那種可怕。

兩對雙生子都跟鏡子一樣。

尤其是後者,雖然以外表來說反而是這一對比較好辨認,一個白髮一搓紅、一個紅髮一搓白,但兩個人的氣質跟動作都太高度相似了,反而是另外一對雖然外表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可個性很明顯地不同。

詭異的是,敖荒總喊後者毛團或者噗啾嗚咿、而前者則是統一喊毛球,跟喊小動物一樣。

什麼詭異的綽號?

更詭異的是,據說那兩顆毛團(對不起這個統稱真的太好用了,借他用一下)的本名,一個叫辛帝瑞拉、一個叫百徽燁,這什麼童話風的命名方式?他超想知道他們的父母在給小孩取名的時候到底在想啥?至於另外兩顆毛球(再一次對不起)則是叫百緗、百核,是比前者好多了,不過也一樣感覺充滿了濃濃的惡意啊!

雖然他也不太好笑別人啦。

「你之前一直找不到正常的工作可以做,一定是因為你名字的問題,你看,荊棘,這不是暗示你人生會充滿荊棘是什麼?」某回在聊起他以前求職過程的時候,敖荒曾經很不客氣地這樣吐槽過他的名字。

別說,其實他也曾經想過自己求職之路那麼多災多難是不是因為名字的關係。

「我也不是自己願意叫荊棘的啊,荒哥。」

「你喊我什麼?」

「荒哥?」

他聽其他助理喊自家老闆,很多都是某哥、某姐的,據說這樣喊顯得親近又尊重,他才跟著這樣喊,要不然直接喊敖荒感覺很沒禮貌,但是跟著魏耘喊小荒什麼的又好像有點倚老賣老。

不過敖荒好像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你大學畢業了吧?」

「是啊。」

「我還沒念大學呢。」

「我知道啊。」

「那你喊我哥不覺得太占我便宜了嗎?」

「呃、那我喊啥?」

「小荒唄,大家都這樣喊我。」

完蛋,他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把敖荒當小孩看,還是特別中二囂張、特別屁孩的國中生,雖然敖荒實際的年紀已經是高三生了,但他真的很懷疑他的心理年齡有沒有超過幼稚園。

不過,這樣也好啦。

一個任性囂張的小孩子總比一個心思深沉的大人好應付。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在敖荒身邊越待越久,然後也越來越能理解為什麼當初面試的時候魏耘會跟他說『敖荒家裡的情況是有一點特殊,但沒到違法亂紀的程度,就是神秘了點而已』這種話,又跟他說只要好奇心別太重就好,確實,不管是敖荒本人還是他身邊的人都真的很神祕。

不管是名字、性格、甚至記憶似乎都共用並且從來不會一起出現的雙胞胎弟弟妹妹是其一。

記得有一次他和敖荒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敖舟(男)突然插了一句,但當時他們說的事情敖舟(男)應該不知道,只有敖舟(女)知道才對。

雖然也有可能是敖舟(男)回去告訴敖舟(女)的,但他依然覺得很詭異。

然後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青梅竹馬則是其二。

他曾經有一次在敖荒的休息室外面和別人說話,結果回去敖荒的休息室後,卻看到他的青梅竹馬在裡面和敖荒說話,但他並沒有看見對方進門,雖然敖荒輕描淡寫地說應該只是他沒看到而已,可他還是覺得很毛。

也曾經在敖荒家裡看到狐狸,是真的狐狸,灰藍色的毛皮,很大一隻,敖荒說是百緗帶來的,當時敖荒那個叫百緗的朋友也確實在那邊作客,可是同行的明明還有他的雙胞胎兄弟,但一直到他們離開,他都沒有再看到那個叫百核的出現過。

這些就已經夠詭異的了,敖荒的媽媽更離奇。

他見過那位傳說中的女士好幾次,多數時候是對方送食物到敖荒家的時候碰上的,除此之外也曾被邀請去他家用餐過幾次。

理論上來說,那位姓東丹的女士不管是性格還是相處起來感覺都是他們家最正常的一個。(敖荒妹控嚴重到沒有藥救、敖舟反射弧長得誇張,至於那位敖桓先生,他在和他短暫地相處過後,也不難發現那就是個無藥可醫的兒女控,金錢觀還很有問題。)

但那位東丹女士……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一位長相和敖舟很像,都是古典東方氣質的美人,多數時候都是針織衫或者毛衣搭牛仔褲的打扮,很樸素平凡,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身材姣好、豐滿婀娜,後來有一次在外頭偶遇,那個一馬平川的曲線和有菱有角的五官輪廓,簡直就像個、像個……

男人。

「小荒,你媽媽是不是也有個雙胞胎兄弟?」

「蛤?沒有啊?」

「沒有?」

「對啊,幹嘛突然問這個?你想追妖妖?不行喔,我爸爸會把你沉海的。」

「不是,別亂說,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沒有雙胞胎兄弟?
那他那天到底看到了啥啊?

還有你這個小孩為什麼滿腦子就只會想到誰要追誰這種事情!跟你妹講話就是想追你妹、問你媽事情就是想追你媽,除了談戀愛,腦子不能裝點其他東西嘛!

而且你家小孩對媽媽的稱呼到底為什麼是妖妖啊!這什麼離奇的稱呼!

反正,就是很詭異的一家子。

漸漸荊棘也習慣了,不多問、不多看、不多聽。

除了時不時會遇到一些細思極恐的事情之外,給敖荒當助理其實算是挺不錯的工作,工作滿一年之後,敖荒也給他調了薪水。

而且雖然照顧起來像面對小孩子,但是在工作上面,敖荒卻非常認真。

那是讓他非常意外的一點。

他一直以為像敖荒這樣年紀又是這樣富有的出身,去當明星應該只是羨慕那樣看似璀璨耀眼的生活,雖然他確實有非常好的天資,敖荒的好嗓子天生就應該當個歌手,可是他就算不當其實也不愁吃穿,但敖荒對唱歌這件事卻真的是抱持著非常高度的熱情。

他是真心喜歡唱歌。

就算沒有工作的時候,敖荒也常常泡在他家裡那間錄音室裡面,花一整個下午創作。
他家裡其實有很多未發表的歌,都是他閒暇之餘的創作,有些只有副歌旋律、有些非常完整。

而且他真的會很認真地保養嗓子。

泡熱桔茶。
不抽菸。
少喝酒。
常喝溫開水。

對於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富家少爺來說,這是個很讓人意外的舉動。

難怪當初魏耘敢打包票說那些負面新聞絕對是假的。

×

「小荒,起來、快起來,你今天要去錄節目,我知道你不喜歡參加那些跟唱歌無關的綜藝節目,但是你的新歌需要宣傳,所以你快點起來。」

那差不多已經是他跟敖荒相處的日常了。

上了大學之後,時間變得更自由的敖荒時不時會熬夜寫譜或者打電動,然後隔天就爬不起來,壓根不管隔天有沒有工作行程要跑,於是只能他這個小助理任勞任怨地提早一個小時去把人叫起床。

還好敖荒他家大門的電子鎖可以用手機遙控開啟,而敖荒就算睡得迷糊了,但只要有人打電話叫他開門他還是會開,不然敖荒又不給他大門鑰匙,進不去的他就只能大清早跟個神經病一樣站在他家大門外鬼吼鬼叫了。

「小荒,快點起來、起來!你要遲到了!」進了門後,他隨手收拾了下被亂扔在沙發上的樂譜,然後便直接往二樓主臥走去。

一般而言他不太上二樓,敖荒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或者錄音室,所以他大部份也只是在走廊上敲門。

敲了好幾分鐘後,他才終於聽到敖荒爬起來。

「我不要去!我要睡覺!」

「不行,快起來,你敢翹掉工作,耘哥肯定會告狀的!」

「媽的,魏耘那王八蛋!小人!告狀鬼!」

告狀的威力無與倫比,或者說那位他至今還沒有機會見到的胤辰先生的威力無與倫比,單單提及,就足夠讓顯然是凌晨才睡的敖荒氣沖沖地爬起來給他開門。

「好好好,耘哥是王八蛋、小人、告狀鬼,我的祖宗挨,你趕緊──」他習慣性地順著敖荒的話安撫,自己說了啥也沒在意,反正能哄好他面前這個小祖宗讓他趕緊去上工才是重點,但話說一半,看清來給他開門的敖荒是什麼樣子後,他突然說不出話了,「小荒,你、你……」

「我啥?」

根本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少年揉著眼睛又想倒回床上,他連忙把對方拉住。

「你、你胸部……」

「胸──」

迷糊地接了他的話一秒後,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敖荒低下頭,接著發出了一連串的咒罵聲,然後他一邊往衣櫃走去一邊放狠話警告他,「你他媽不准說出去!誰都不准說!不然我弄死你!」

「呃、呃,好好,我不說,但是現在怎麼辦啊?我給你弄熱水嗎?」

正在從衣櫃裡往外翻衣服的敖荒給了他一根中指。

因為在自己家裡,敖荒穿得很隨性,簡單一件輕薄的T-shit加運動褲,他看過好幾次敖荒這樣穿,但哪一次都不像現在這樣胸前有兩團高聳的肉球把T-shit給撐得滿滿的。

那個肉球,粗俗的說法叫奶子、專業的說法叫乳房,反正不管哪個說法都不該長在男人身上。

男孩也一樣。

這狀況,亂馬二分之一嗎?

「今天的錄影怎麼辦啊?你這樣還能去嗎?」荊棘簡直快哭出來了,他好不容易跨越艱難的求職之路找到一個還算穩定的工作,怎麼連工作內容都還佈滿荊棘啊?他是不是真的應該去改個名字?

「去啊,纏一纏就好了,沒事。」

倒是莫名其妙長了對胸部的敖荒自己反倒是很冷靜,找到要穿的衣服之後就自顧自進浴室去了。

「啊?這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

「你怎麼這麼冷靜啊?」他不是當事人都快哭了。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好不冷靜的,至少是在家裡變,不是在錄影現場。」

「……等等,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真的是亂馬二分之一嗎?」活生生的亂馬耶!所以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要去燒熱開水才對?

「什麼亂馬二分之一?聽不懂你在說啥。」

換了一套衣服並且洗漱好走出來的敖荒大概是真的把胸部給纏起來了,在衣服和圍巾的掩蓋之下,看起來確實和平常沒什麼兩樣,要不是他親眼目睹過那對胸部,他也不會相信他的藝人真的從男生變成了女生。

話說,那麼大兩顆居然纏得起來?

「就、一部漫畫……不對,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突然、突然變成這樣?」

「我天生體質就這樣,一陣子一陣子會控制不住變成這個樣子,不過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變回去了。」把自己裝扮好的敖荒按了按胸口,大大地喘了口氣,似乎弄成這樣自己也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喘勻了氣才越過他往樓下走去,「反正我警告你,這是秘密,你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喔喔、好,我不說、誰也不說。」

「記住,我爸媽也不准說!」

「你爸媽也不知道啊?都沒有人知道嗎?」

「小舟知道,他跟我一樣,不過他可以自由控制。」

「小舟……啊靠!小舟跟小舟該不會是同一個吧!」提到敖舟,荊棘就想到敖荒那個古典美人模樣的弟弟妹妹也是同一張臉,兩個性別,如果他也是可以變的話,那,難怪兩個敖舟從來不會一起出現、難怪兩個敖舟性格完全一模一樣、難怪兩個敖舟連記憶都是共通的,因為根本是同一個人啊!

不對,那對妹妹像寶、對弟弟像雜草的敖荒是怎麼回事?選擇性人格分裂?啥小?

「怎麼?你現在才發現啊?」

不是,正常人都不可能發現這種離奇的真相的好不好!

「那你媽呢?東丹女士也是?」這好像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敖荒的媽媽,對方身材豐腴婀娜,後來偶遇卻是一馬平川。

「這就我媽遺傳給我們兩個的啊,不過小舟的血脈比較濃,變化比較明顯,也很早就變了,而且他可以自由控制什麼時候變,至於我的話就不行了。」

「啊、確實是呢。」

一直從來不曾懷疑兩個敖舟是同一個人的最大原因,就是這兩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五官輪廓和身高體型還是有很明顯的差異存在。

可是敖荒的話,好像除了胸部變大以外,整個人都跟平常沒甚麼兩樣,臉還是那張臉,身高也沒變,骨架好像也沒怎麼變細的樣子,真要說起來,敖荒的外型確實比較中性,而敖舟變成男孩子的時候一看就是男孩子、變成女孩子的時候一看就是女孩子,跟東丹女士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某次偶遇敖荒的媽媽之後,曾經問敖荒他媽媽有沒有兄弟的原因。

話說回來,他好像也知道為什麼敖荒敖舟對自己媽媽的稱呼不是媽媽、媽咪或者媽之類常見的稱呼,而是很莫名其妙的妖妖兩個字,原來那不是妖嬌或者妖怪之類的意思,而是人妖的意思。

所以說誰家的小孩會喊自己媽媽人妖啊!你們這麼不孝你們媽媽知道嗎!

(荒&舟:知道啊OAO/)

「行了,你不是說錄影要遲到了?趕緊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好好好,我幫你買了早餐,你車上吃。」

後來,大概是因為反正他已經知道了敖荒最大的秘密,敖荒就乾脆把家裡的鑰匙給了他一副,讓他可以直接進門喊他起床。

他有點受寵若驚,魏耘帶了敖荒兩年多都沒有拿到的鑰匙,他居然拿到手了!

不過拿到鑰匙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因此受到的驚嚇貌似也更多了,或者應該說,最大的秘密曝光之後,其他事敖荒就越來越懶得遮掩。

像是某回他帶了一盒草莓蛋糕過去給敖荒,正好敖荒那個常常恍神的朋友和那隻灰藍色的狐狸也在,然後敖荒從樓上下來要找蛋糕吃卻發現蛋糕只剩下蛋糕本體、上面的草莓通通不翼而飛的時候,就狂怒地對著躲在廚房桌子底下的狐狸大吼,「混帳百核你又把草莓偷吃掉了對不對!還我草莓!」

狐狸的回應是鑽出桌子直接一溜煙地跑了。
然後敖荒氣沖沖地追了出去。

正好在廚房洗東西因此目睹了這一切的荊棘很冷靜地繼續洗他的東西。

嗯,應該只是剛好人跟狐狸都叫百核,沒什麼的,這就跟有些人的名字也可能被取做來福是一樣的道理,有誰規定主人跟寵物不能取同一個名字嗎?

就是這樣。

努力洗腦了自己的荊棘其實內心是崩潰的,但荊棘不說。丌口丌

×

敖荒把家裡的備份鑰匙給了荊棘一副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敖舟就從他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對此,敖舟是有一點點的不太贊同。

「把鑰匙給荊棘哥沒關係嗎?這樣他可以隨便進來耶?」

「沒關係啊,負責打掃的清潔阿姨也有鑰匙,以前沒給是怕變女生的時候他突然闖進來,我在家裡又都穿得比較隨便,現在反正他都已經知道就沒差了啊。」

「小荒對荊棘哥比較信任呢。」

「不是我比較信任他,是他是我的生活助理,很多事情本來就不好瞞他,讓他知道還比較輕鬆。」要不然一天到晚刻意瞞東瞞西的真的很麻煩,所以打從一開始,敖荒就有想過,只要這個生活助理人品過關、並且嘴巴夠緊,他就慢慢讓對方一點一點接觸那些非人世界的東西。

可惜余婷回家結婚了,不然其實還是身為種族並且知道一些事情的余婷比較適合當他的生活助理。

不過蠻幸運的是,身為普通人的荊棘至少嘴巴夠緊,而且看到不合常理的事情也不太會問東問西的,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生活助理吧。

「是沒錯啦。」

道理他都明白,但看著正在低頭調吉他和旋的雙胞胎哥哥(這個時候好像應該喊姊姊才對?),敖舟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有一點點不太開心,以前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這棟房子,也只有他知道敖荒的秘密,現在卻多了一個人,那讓他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分出去了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敖荒的秘密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棟房子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自由出入,但、但……

感覺就是不一樣嘛!

鬱悶又無法言明的心情讓他只能鼓起臉頰,用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敖荒的胸部干擾對方,然後戳沒兩下他就被敖荒伸手拍開。

「靠!別戳了,很癢耶!」

「軟軟的,很好戳嘛。」

「你自己也有,幹嘛不戳自己的?」

「感覺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小荒的比較軟?」

「啊不都是肉?有差喔?」

「有啊,我不想戳自己的。」

「……」

面對不講道理的弟弟,敖荒完敗。

「對了,小荒,聽說你前幾天錄影的時候揍了新晉影帝一拳?」

「新晉影帝?那傢伙就是個王八蛋啊!」

「王八蛋?」

「對!他──」

「他怎樣?」

「他是個垃圾!人渣!光長臉不長腦子的混帳!」

難得看敖荒這麼生氣,跟炸彈一樣,氣得臉都紅了,雖然敖荒平時也脾氣不好,老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被氣到跳腳,卻真的很少這樣罵一個人,敖舟不由得瞇起眼睛,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哥哥(姊姊?),然後用雙手托著下巴,捧著臉露出了『有八卦喔』的表情。

接著他就被自家哥哥(姊姊?)一臉嫌棄地把臉給推開了。

「說真的,你跟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都沒有!」

「什麼事都沒有那你為什麼說他是垃圾、人渣、光長臉不長腦子的混帳?」

「你問那麼多幹嘛。」再次把敖舟閃著亮晶晶眼神的臉蛋給推開,敖荒沒好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先別吵我讓我趕緊把這段曲子給譜完啦,妖妖說他煮了羅宋湯,問我們晚上回不回去吃飯。」

「回去。要吃。」

「那就先不要吵我。」

「你可以一邊譜一邊跟我講,我不介意。」

「靠!我介意!」


※ ※ ※ ※ ※

這次是不是未完待續就要看靈感大神的旨意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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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蒔
家道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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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有羅宋湯?」

這天來接敖荒去上工的荊棘一進門就收到了一個保鮮盒,半透明的玻璃盒子裡面裝著香噴噴的湯,看起來很美味可口的樣子,讓他不由得眼睛一亮。

「妖妖煮的,昨晚回來前,他裝了一盒說要給你。」

「東丹女士人真好~」

「你不可以喜歡妖妖喔,不然真的會被我爸爸沉海的。」

「我不會好嘛。」荊棘一臉黑線,先不說年紀差距很大(雖然不管是那位東丹女士還是敖桓本人看起來都一點也不像是已經有兩個大學生兒子的年紀,反而比較像是敖荒敖舟的哥哥姊姊),重點是他並不會因為得到一碗羅宋湯就愛上人家好嗎,「對了,剛剛耘哥傳了訊息說叫你今天的海報拍攝結束之後去公司一趟。」

「喔,去公司幹嘛?」

「公司想讓你花一點時間教那個新晉影帝唱歌。」

噗一聲,敖荒把喝到一半的牛奶全噴了出來,然後他也顧不上擦,氣急敗壞地就揪住了荊棘的領子,整個人氣到像是要爆炸一樣。

「你說,公司叫我教誰?」

「新晉影帝。」

「我靠!叫我去教他唱歌?我他媽掐死他你信不信?」

他信。

連髒話都飆出來了,看來是真的很生氣。
荊棘有些慫地縮了縮脖子。

「你冷靜點,你就算生氣還是得去的。」

「憑什麼!」

「憑下這個指令的人是賀總。」有一種工作叫做你老闆叫你要做,所以你不得不做,就像荊棘其實也不想當那個來通知敖荒的人,但魏耘把這件事扔給他處理,他就無論如何都得來。

搬出賀總這座大山還是挺有用的,敖荒明顯不想去,但一說是賀總下的命令,他再氣還是安靜了下來。

看著明顯生氣又不得不把氣吞回肚子裡忍住的青年,荊棘有些戰戰兢兢地悄悄收走了敖荒身邊所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變成凶器的物品,然後躲得遠遠了才壓抑不住好奇心地發問。

「你不想去,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嗎?」

「你看到了?」

被問了這問題的敖荒反應有些奇怪,不像平常一生氣就跳腳怒吼,反而是瞇起眼睛,用一種很詭異的表情盯著他看。

怎麼說呢,就像是屠夫盯著砧板上的豬準備支解一樣。

荊棘忍不住為自己的想像抖了一下。

「呃、沒有看到全部,我跟那個影帝的助理從導播那邊回去的時候,只看到他把你壓在牆角,你整個人都被他擋住了,所以也沒看到他對你幹了什麼,然後你就一拳揍到他嘴角破皮流血了。」

聽說那位新晉影帝因為嘴角的傷,缺席了兩天的新片宣傳會。

不過如果對方對敖荒幹的事是他想像的那樣,那對方就一點也不活該了。

「荊棘哥,你知道,最能夠保守秘密的是什麼人嗎?」

靠!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
荊棘惡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後反應很快地舉手。

「我知道!我!」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敖荒也懵了,他愣了足足三秒之後,才抹了把臉,吞下了滿肚子的吐槽開口,「總之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就──」

「就弄死我!我知道!」從上任以來已經被威脅過這句話無數次、但至今依然活蹦亂跳的荊棘再度反應很快地回答,「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是想掌握情況,萬一發生什麼也好保護你。」

「不用,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會處理,反正要殺人埋屍我也多的是幫手……」

看敖荒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弄死了事的模樣,荊棘安靜地退後了兩步,直退到廚房門口,掌握好逃生路線後,內心才默默地同情起那位新晉影帝。

不管怎樣,且保重小命。

不過很讓荊棘意外的是,公司安排的唱歌教程結束之後,沒想到那位新晉影帝不但安全地活了下來,除了剛開始幾天掛彩過兩次之外可以算是安然無恙,還錄了他新拍的片的主題曲,而且大受好評。

接著又隔沒兩天,魏耘就傳了個訊息給他。

「你說,新晉影帝答應友情演出小荒的新歌MV?」

『對。』

是這個世界魔幻了還是他沒跟上新進度?
這兩個啥時候已經關係好到可以幫忙友情演出MV互相拉抬人氣的地步了?

荊棘覺得有點暈。

更暈的是,MV拍攝時期,因為敖荒自己本人也需要在MV裡頭出現,所以也跟著自家藝人去到拍攝現場的荊棘在某次幫敖荒買飲料回去之後,竟意外撞見了一個讓他很想當場暈倒的畫面。

那個新晉影帝把他家藝人按在牆角,他家藝人竟然沒掙扎!

然後!

MV拍攝結束之後,某回早上他去接敖荒上工,卻發現敖荒不在家,而且昨晚貌似沒有回家過夜,他正翻著手機準備找人到底跑哪裡去的時候,就看到敖荒從一輛陌生的跑車副駕上下來,離開前還探進車窗內跟駕駛座上的人疑似吻別,接著才甩著鑰匙、哼著小曲進門來。

重點是他身上的衣服絕對不是他昨天看到敖荒時,敖荒身上穿的那一套。

天啊。
地啊。

他覺得他得歇歇,真的,信息量太大了。

「咦?荊棘哥,你來啦?」

「嗯。」

「今天給我帶了什麼早餐?」

「小籠包和豆漿。」

「唷,不錯喔。」

看著敖荒明顯心情非常愉悅地拆了他買的早餐端去吃,他掙扎糾結了很久,覺得身為生活助理有些話還是應該要說一說的,就算說了可能會被他家藝人打死,於是他鼓起勇氣。

「小荒,那個、套子要記得戴。」

「……蛤?啥套……幹!你腦子都在想啥呢!」

「不是啊,你去影帝那邊,還換了身衣服,要說啥事都沒發生,誰信呢?」

「誰說我去他那裡的?」敖荒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不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靠!那我爸!」

總算發現誤會出在哪裡,氣到不行的敖荒立刻掄起拳頭要揍人,這才發現自己誤會嚴重的荊棘連忙抱著腦袋到處逃竄,「不是,我上次看到你跟他接吻、剛剛送你回來的那輛車又沒看過,你還換了身衣服,才以為……敖先生怎麼又買新車了啊!」

「你管我爸!他有的是錢,就算他想買一百輛車子每天輪著開又怎樣!」

是不怎樣,但東丹女士應該會氣到腦充血。

「我錯了、我錯了,你冷靜點!」好不容易把敖荒哄消氣了回去餐桌邊繼續坐著吃早餐,荊棘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一邊摸到廚房門口預備跑路、一邊發問,「那你跟那個影帝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跟他?沒啥啊。」

「那你怎麼會答應讓他拍你的MV?」之前不是討厭得要死,看都不想看到?

「喔,因為他長得好看啊。」

「……」

敖荒你這個顏控沒救了!難怪你一天到晚黏著你爸!

「而且那傢伙其實勉強也算是有點能耐啦。」

說到這,敖荒不知道是想起什麼,還哼哼地發起了玩味的笑,看著敖荒那個笑容,荊棘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

這貨遲早會搞出大事!

×

蘇情蘊和另外一個藝人的助理一起從導播那邊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影帝把人家的藝人給按在牆角不知道在幹什麼,他跟那個助理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情況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家影帝就被貓了一拳。

正中嘴角。

然後那名藝人又朝他家影帝的小腿踹了一腳後,便氣匆匆地走了。

對方的助理連忙追趕過去。
而他則是轉頭去找場務要了點東西才慢吞吞地走過去。。

正在對著鏡子齜牙裂嘴地檢查嘴角傷口的男人透過鏡子斜斜地瞥了他一眼。

「回來了?」

「嗯。」

「導播怎麼說?」

「佈景暫時應該是沒辦法修復,剩下的鏡頭等佈景修復之後再拍,總之,等通知。」

「行,那我們回去吧。」

「要先去藥局幫你買個消腫藥嗎?」他把跟場務要來的冰塊遞給嘴角都破了滲出血跡的男人,對方接過之後朝他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用,不過明後兩天的新片宣傳會我恐怕得缺席了,你發個通知吧。」

「沒問題。」嘴角都被打破了,好好一張帥臉被搞到破相,又不好解釋為什麼會傷在那裡,舉辦的時間已經確定好了的新片宣傳會自然是得缺席了,蘇情蘊很能理解地點點頭,事實上他去在找場務的路上就已經發好通知了,不過,「請假兩天就夠了嗎?」

「不夠也得夠,現在不好請假太久,隔兩天傷口應該就結痂了,到時候上個遮瑕應該還可以見人。」

「好。」公事談完,本來他們的談話也該就到此為止,可蘇情蘊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所以,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想知道?」

他家影帝又對他露出了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想,不要,別告訴我。」直覺告訴蘇情蘊,他如果再繼續問下去,小命可能不保,於是向來非常懂得如何在影帝麾下求生存的人一秒改口,「我這就去休息室幫你收拾東西。」

「去吧。」

對方這才收起笑容,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依然站在原地的人抬手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嘴角,然後便又痛到忍不住露出扭曲的表情。

嘶──

怎麼這麼兇啊?
明明唱歌好聽得像是天使一樣。

他在內心咕噥著抱怨了聲。

不過……

總覺得觸感好像哪裡不太對?

他盯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 ※ ※ ※ ※

這次應該是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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