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昔日

囊中羞澀 文章數 : 532 來自 : 宅女之家

【之一】

天漸轉亮，醒了一整個晚上的相思樓終於安靜下來了。

一身雪白的姑娘用寬大袖子掩住懷裡的布包，輕手輕腳繞到樓後的柴房，沒驚動任何護院。四面環顧確認無人注意後，她屏息，一手托著布包，一手按著木門，用半個身子的力量推開它。

清晨的陽光灑進柴房裡，裡頭水月倔強的身影頓時間亮了起來。高傲的醉月天魔抱著雙腿，臉蛋埋在雙膝之間，顯然僵著同樣的姿勢撐過整個晚上。聽見聲響，水月微微仰頭看她，而她垂下眼，為對方左頰上未消的紅印子輕嘆口氣。

「白姬姊姊？」直到她悄然掩上門，柴房裡的丫頭才從錯愕中回過神。「妳怎麼……」

「噓。」白姬用氣音示意她安靜，解開布包，將剛出籠的饅頭推到水月面前。「來找妳的。快吃吧，妳給鴇娘罰了整晚。」

「……」餓壞的姑娘抓過饅頭，大嚼幾口，然後略帶惋惜的向她眨眨眼睛。「姊姊應該帶酒的，抵過十個饅頭呢。」

「還挑，有吃的就不錯了。」白姬收起布包，沒好氣的輕輕一嘆，而後抬頭，纖纖細指拂過水月左頰上惹眼的紅印子，無奈卻不忍教訓似的垂下眼。「聽姊姊一句，水月，和鴇娘過不去不過是苦自己。」

「姊姊妳對那死妖婆就這麼百依百順。」水月吞下最後一口饅頭，不甘心的撇過頭。白姬姊姊是整個樓子裡最讓她信服的一位，唯獨處處包容鴇娘這點讓她完全無法認同。「我可沒妳那麼大肚。」

「我才不是大肚。」白姬輕聲笑起來，收回了手，語氣一如平常那麼靜。「就忍忍唄，反正，也不會忍太久了。」
那時候，她只對白姬的樂觀嗤之以鼻。

幾個月後，當她親手點燃吞噬相思樓的那把火時，白姬就站在她身邊，雙手背在後頭，仰著絕美的臉兒，任夜裡的紅焰染紅她雪白容顏，安靜地看這禁錮她們多年的樓子在大火與慘叫中倒塌。白姬很冷靜，靜得理所當然，像在欣賞一幅她費工多時，終於一筆一畫成形的曠世巨作一樣。

「就忍忍唄，反正，也不會忍太久了。」

水月仰頭，灌了最後一口相思樓的酒，不知怎麼的想起白姬那彷彿隨口說說，現在憶起卻如同預言的話兒，醺然的勾起了笑。
她最守信用的白姬姊姊，果真沒讓她們忍太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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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喏，妻良，你同客官說的那些事兒，也同姊姊說，好不？」

不知何時開始，當他送走那些為求建言而來的客人時，如同疼弟弟般顧他的白姬偶爾會進他房裡聊聊，那不成問題卻有些古怪的請求常令他一陣困惑。

「……可以。」他給白姬斟了杯涼掉的茶，點了點頭，眼神裡卻藏不住狐疑。「但就是軍事政務，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不是瞧不起女人，但這些和姑娘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白姬怎麼會有興趣呢？

「無妨。」白姬咯咯輕笑，笑靨如花。「我愛聽的。」

此後，和白姬聊聊軍事政事，彷彿也成為一種習慣。一開始他講得多，白姬儘管聽，慢慢地白姬偶爾發問，再後來，他甚至能像過往同父兄商討那樣，和這青樓女子一來一往地對話著。

畢竟白姬沒有他的武將背景，有些想法尚過於單純虛幻，但好幾個晚上過去，他發現白姬問的問題越來越尖銳犀利，偶爾隨口提出的建議果斷、準確，而且陰狠。他訝異地望著那總輕柔嗓音，噙著淺笑的柔弱義姐，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並不瞭解這個女人。

白姬是個奇女子，這他一直都知道。但最近他才發現，白姬的奇不只令人驚嘆，也令人不寒而慄。

「姊姊，若妳是男人，不當個軍師策士實在白生了。」某次夜裡閒聊，他半玩笑半吹捧地感慨。「要不自立門派也行，憑姊姊妳，不過多時肯定一統天下了。」

這話說得誇張，但某些部分他倒沒開玩笑。
若白姬非女兒身，柳家也未遭遇劫難，恐怕要出人頭地只是時間問題吧。

「是嗎？」白姬笑了起來，而後支頰，向他眨了眨眼睛。「喏，妻良，假若我真自立門派，你跟我不跟？」

「跟，當然跟！」他笑開了，沒想到白姬也會作白日夢，便順著她的話兒應了下去，聽漏了她語氣中難察覺的認真。「姊姊大鬧天下，可別忘了帶我一道啊。」

白姬笑著允諾，裝模作樣地執起茶杯與他相碰，彷彿煞有其事地承諾些什麼。

那是距盤絲樓大火半年前的事了。

許久之後，富商扇俍，盤絲山莊第四仙江城子偶爾會想起那天夜裡的暢談，並且為此輕快地揚起微笑。

當時他忘了，白姬姊姊從不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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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溫柔也好強！！！！Ｏ／／／／／口／／／／／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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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夫人一直都在鋪梗，但直到她提出整套逃亡計畫時，大家才發現她早就想好了XDD

夫人疼自己人嘛ＸＤ因為正路被老天爺封死了她只好把路走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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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夫人！！！＞／／／／／／／／／＜
走歪了也沒關係啦，他的走歪拯救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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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夫人開了一點智能掛了嘛ＸＤ
而且奸商也有功勞，幫夫人點滿戰略技能點了（？）

救了很多人也培養一堆厲鬼啊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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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掛很棒！！喜歡聰明的人！！！！＞／／／／／／＜
他只是把夫人沒機會知道的東西告訴夫人而已，哪裡有算什麼功勞ＸＤ

是拯救天下，沒問題（拇指）

囊中羞澀 文章數 : 532 來自 : 宅女之家

不過像這種高智商女子我還是第一次挑戰啊（遠目
欸這很重要！不然夫人以前接收的知識根本沒辦法讓她在一堆門派中撐起山莊還沒被弄掉啊ＸＤ

拯救半個天下然後攪亂整個天下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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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帥啊ｗｗｗ加油ｗｗｗ
其實我覺得夫人還是沒問題的，那些知識就算在建立山莊的過程中一邊學習也是可以，差別應該只在於山莊崛起的時間會比較晚一點而已ＸＤ

咳、要重建得先毀掉嘛ｗｗｗ

囊中羞澀 文章數 : 532 來自 : 宅女之家

謝謝你覺得她帥（掩面）

這倒也是，不過焚樓的計謀應該也是奸商談戰略時激發她一些靈感，當初她大概有好奇奸商他們家以前怎麼用少數兵殲滅大軍之類的ＸＤ

他應該毀了就不打算建了（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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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ＸＤ

這些都是兵書裡面的計策啊ＸＤ
感覺夫人如果以前有機會看兵法之類的書一定從年輕就超強大！！！

不是會建成母系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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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是大小姐嘛，知道的計策只來自三國演義和水滸傳，後來還是奸商教她兵法後才全部串起來的ＸＤＤ
應該還是會被賣到青樓，頂多提早逃脫然後進萬華派當另一個ＢＯＳＳ吧（等等

不，那是萬華派的工作，她打擊完男人就看戲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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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很可惜，應該從小就讓他看兵書的ＸＤ
嗯……還是當夫人比較適合Ｏ／／／／／Ｏ

不和萬華一起合作統治天下嗎？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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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就變成女將軍了嗎ＸＤＤＤ
對，覺得他跟妖姬合作可以，同個門派就一山不容二虎了ＸＤ

夫人跟七仙們感覺對女性社會興趣沒有到很大啊ＸＤ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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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很棒！！！！＞／／／／／／／／／／／＜
因為兩個都感覺不是屈居人下的個性啊ＸＤ

對於消滅全男人的社會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