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早說要溜出去完就跑掉但過午又毫無預警跑回來的師弟拉著離開平常學習的小屋。
明明才小他一歲,但性格卻比前日師父帶他們去醫治的小男童還要任性幼稚的師弟態度有著不同平常的認真。
然後那個任性幼稚的師弟拉著他鑽入一處草叢,接著指著地上一坨軟軟的東西面向他。
「師兄,你能治嗎?」
那是一隻受傷的兔子。
他困惑的看了看兔子的傷口,後腳的部分有著彷彿捕獸夾留下的痕跡,不是很難治的傷口。
但他不懂為什麼找他。
「可以。」他坦白的點點頭,接著又困惑的望向他。「但我記得師父教如何處理這種傷口時,你學的比我快不是?」
「嗯,可牠不要。」
他有一瞬間聽不懂師弟口中的牠是什麼,直到看見師弟手上有著明顯的咬痕跟抓傷才理解他口中的『牠』是那隻兔子。
「師父說,師兄比我溫柔憐憫,這樣的話牠比較不會怕吧?」又嘗試靠向那隻兔子,接著連他都很明顯看見毛茸茸的小生物起了戒備,為此只能退回原位的師弟朝他聳聳肩。「所以找師兄來幫忙。」
「……其實只是你身上的殺氣有些重了。」
這幾日不知道開始跑哪去邊玩邊學武,但總之在師父默許底下開始學習著動刀劍的師弟其實已經開始有著屬於威脅的味道出現,感覺敏銳些的動物輕易便察覺到了。
「嗯,可是沒辦法,我怎麼努力牠就是不要我接近。」
他沒再說話,只是上前,確實因為有外人接近而再次戒備的兔子在他努力不保持敵意的狀況下接受了他的靠近。
他們一起將受傷的兔子帶回了所住的小屋治療。
知道這件事情的師父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他做的很好,讚賞著他的溫柔。
但他記得最深的卻是被抓傷卻沒有因此而放棄的師弟拉著他跑的畫面。
他想那也是該被讚賞的方式,所以他學著師父的動作把手放在師弟的頭上揉啊揉。
「……師兄,你今天腦子壞了嗎?」莫名其妙被揉頭的師弟表示非常困惑。
然後他安靜了幾秒,改成拉過師弟的手幫他上藥,用最痛的那種藥膏。